为什么我们不能访问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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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ube被封锁的理由在我看来很简单，它收录了一些中国大陆政府坚持应该删除的视频。比如上文提到的柴静所拍《穹顶之下》、美国纪录片《六四天安 门》等等。别说大中型制作，在中国就连个人发布的视频都管得很严。2014年有一个德国小伙子雷克用手机拍了一些个人点评视频都被各大网站屏蔽，因为有部 分涉及时政。雷克的新浪微博也已被销号。我本人拍摄的纪录片《老杨的川藏线》，因为对藏传佛教说了几句闲话，也被优酷屏蔽，最后我只得重新剪辑，弄了两个 版本。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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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版本也是很多影视公司对付中国政府审查的手段。所以，有些片子即使能在中国看到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中国版和原版差异甚大。2009年的某一天，我看 到书云导演的纪录片《西藏一年》即将在央视播出，当时我很惊讶，因为一年前这部片子在BBC首播的时候，它在国内被屏蔽得严严实实，我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才 找到国外的资源。后来看了看央视播出的《西藏一年》，果然是特制普通话版，很多我印象深刻的经典镜头都不见了。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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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政府对视频和影视资源的管理比其他媒介都要严格，比如我个人很喜欢的娄烨电影《颐和园》就无法在中国大陆的视频网站上找到。中国政府不但严格管理影视和视频，甚至连影视评论也一起管了，有段时间连著名的电影数据库IMDB（Internet Movie Database）也打不开。IMDB是英文的，它在中国基本没有几个人看，封这个我一直没想通，直到发现电影《建党伟业》在IMDB上的一些评论我才明白，其中有一条评论是这么写的：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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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ronically, from the movie we know that before the CCP, Chinese students could protest in Tiananmen Square without being massacred, and before CCP the Chinese people had the rights to form a party without being banned and persecuted.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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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en watching this so-called the “Beginning of the Great Revival”, I believe most of the Chinese audience would like see “The End” of it.”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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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评论（以及很多类似评论）现在IMDB上已经找不到了。不过，IMDB好歹还留下了二十几条评论，在中国的电影评论网豆瓣上，《建党伟业》是唯一不可评论的电影，七万多条评论都被删光了。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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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谈的是谷歌视频产品，聊这么多电影貌似有点跑题，但我想通过这部电影让大家明白中国政府对所有视频（以及相关产品）的态度。这个态度很明确：不得出现与官方观点不一致的内容，也不得对党和政府提出任何实质性质疑，否则删帖封网。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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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个态度，YouTube在中国被封得严严实实就是自然的了，它上面有很多中国政府不乐意见到的视频。比如那个叫雷克的德国小伙子，他的视频在中国被删，微博被销号，但他依然可以在YouTube上发表作品。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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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这些异见视频虽然不少，但总体来说也不算多。到去年底为止，YouTube上总计有超过五千万条视频，我个人估计中国政府不满意的视频应该不超 过五千条。我不是中宣部的，这个数字很难估计，但顶了天也不会超过五万条，不到YouTube视频总数的百分之零点一。为了这0.1%，就得屏蔽剩下的 99.9%？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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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遗憾这确实是中国互联网管理的现状。中国政府对异见内容的态度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使一人漏网。YouTube就是这么死在中国的。只因为极少的政治 异见视频，所有的影视、音乐、科技、娱乐、传记和动物世界等等视频资源全都看不到。作为多年的摄影发烧友，国外的器材视频评测我现在全都看不了；作为音乐 发烧友，全球最全的钢琴和交响乐视频现在也都和我无缘。应该说，封锁YouTube给我的个人工作和生活制造了很大的困扰，搞得我有时只想飙脏话。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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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要指出，对YouTube不满的并不止中国政府。由于YouTube上的内容问题，该网站至少在全球十几个国家曾经受到过审查，包括巴西、印尼、伊 朗、巴基斯坦、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叙利亚、泰国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等，但绝大部分国家已经解封。在泰国，据说是有人上传了抨击国王的视频，这在泰国是违 法的。在一些伊斯兰国家，对真主不敬的视频也是违法的。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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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谷歌自己也在进行内容审查。从2009年开始，谷歌每年都发布两次《透明度报告》，公布各国政府和法院要求屏蔽和删除部分内容的情况。根据这个报告，2013 年下半年，世界各国政府共要求谷歌从 YouTube 中移除 2199 项内容。谷歌移除了其中的 973 项 — 其中735 项是因为违反了（当地的）法律，另外238 项是因为违反了YouTube 的社区准则。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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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中国，我们都知道，当局的网络审查令没有一个是来自法院的判决，而且很多并非书面通知，他们有时会半夜打个电话要你过滤或删除某些内容。更重要的，这些审查命令都得100%完全执行，而且是立即执行，否则就让你网站关门。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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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问题来了。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谷歌并没有完全执行政府和法院的指令，为什么谷歌没有被封锁？这些国家包括美国、英国、德国和法国等发达国家，也包括落后的非洲以及绝大多数穆斯林国家，为什么他们都能对谷歌求同存异，而中国做不到？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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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么想象一下，如果一个国家的大多数居民都在使用谷歌YouTube看视频，大多数居民都在使用谷歌上网搜索，大多数居民都在使用谷歌地图给汽车导航，如果政府强行屏蔽谷歌，那这界政府（某党）可能是不想再干下一届了。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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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中国，目前貌似不存在这样的问题？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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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谷歌重返中国？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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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谷歌2010年退出中国以来，有关其重返中国的报导都快成月经贴了，每个月甚至每周都有新的传闻。这些消息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谷歌虽然不满中国的互 联网审查制度，公开与中国政府翻脸，但它依然是留有余地的。比如敏感词过滤，谷歌至今对细节守口如瓶，没有公布当时与中国政府吵架的到底是哪些词汇。这明 显是给中国政府留面子。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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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中国政府方面来看，虽然它对谷歌一肚子火，但也并没有彻底成仇。有的谷歌产品比如谷歌翻译，在中国依然可用。2014年12月，中美互联网论坛在华盛顿 举行，中宣部副部长兼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主任鲁炜还参观了几家美国高科技公司。引人注目的是，鲁炜居然跑去参观了谷歌总部。在CEO施密特的陪同下，鲁 炜试乘了谷歌引以为傲的无人驾驶汽车，成为了第一个乘坐谷歌汽车的中国官员。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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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炜在美国试乘谷歌汽车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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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谷歌和中国政府的沟通渠道并没有断，它重返中国并非天方夜谭，一切皆有可能嘛。但是，为啥谷歌重返中国这事几年来只打雷不下雨呢？我想原因是双方面的。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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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谷歌并没有很强烈的愿望要重返中国。这个公司根本就不缺钱，作为全世界市值最大的公司之一，它现金多得用不完，各种匪夷所思的科幻项目每年烧钱几百亿都不在乎；二是因为谷歌的独特公司文化，它有一点理想化，“不作恶”是其准则之一，这一点前文有详细探讨。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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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政府方面也同样不着急，谷歌是否回来它都稳坐钓鱼台。手中有枪，心中不慌。原中宣部副部长蔡名照2010年4月说过这样一段话，“这个事情（指 Google退出中国）看似很大，其实也不是很大。它（指Google）在中国的业务量并不大，涉及层面主要是部分知识阶层。这些人，你无论怎样做，他都 会骂人，索性由他们。。。至于我们，再强调一下，网络监管是一个政治问题，是我们进行意识形态表态的程序。我们也不怕被说不自由。我们就是要表明，我们在 意识形态上，在原则上，反对这些，所以要封掉。。。这是原则和基点，是完全可以公开的。这也是同志们工作的原点，这个问题不理解，就不要从事宣传工作。”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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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中国政府不怕被说不自由，但情况正在起变化。2010年的时候，封锁谷歌的还有那么十来个国家，后来随着越南和缅甸解封Google和 Facebook，以及2016年古巴也即将解禁等等，现在全世界封锁谷歌国家就只剩下四个了，而且那三个都是无足轻重的小国。在世界大国中，除了中国， 一个封锁谷歌的也没有。孤家寡人的味道应该不好受吧。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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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我们具体探讨一下谷歌重返中国的可能性。这个逻辑是：既然谷歌退出中国是因为和政府吵架，那只要有一方肯让步，事情不就解决了吗？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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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看看中国政府方面是否可能改变。我个人观点，目前中国的网络审查政策没有任何趋向宽松的迹象，整体趋势是越来越严，不但政治相关内容，现在连娱乐内容都管死了。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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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目前无法改变并不代表永远不变。想当年在台湾，一贯独裁的蒋经国总统突然下令解除报禁和党禁，让台湾走向了民主社会。当然，有人说蒋经国并不是突发 善心，而是被形势所逼。现在中国大陆舆情凶猛，政府四处忙着删帖禁评，形势之险恶比当时的台湾有过之而无不及，搞不好也有被形势所逼的一天。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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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苏联是1991年解体的，就在其寿终正寝前几个月，它都显得那么强大，谁会想到只一两个月就突然死亡呢。前苏联长期采取高压政策，严格管制媒体，压制人 民的呼声。虽然它表面看起来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钢铁高压锅，但随着内部压力的上升，它随时可能最后爆炸。当然，这个“随时”可能就在下个月，也可能长达几 十年。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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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中国政府不太可能改变，但谷歌自己却起了变局。2015年8月，谷歌宣布公司重组，成立Alphabet集团，Google变成了旗下子公司，其领导层也发生了重大变化，桑达尔•皮查伊（Sundar Pichai）出任谷歌新的CEO。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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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重组后的公司架构示意图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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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印度的皮查伊是一个务实的技术派，他上任之后，有关谷歌重返中国的传闻明显多了，连Google Play大陆版的截图都放了出来，谷歌中国也开始招聘新的职员。现在的问题不是谷歌是否会重返中国，而是什么时候，以及以什么方式。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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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歌产品要全线重返中国，除非现在的中国政府也像1991年前苏联政府那样突然死亡。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谷歌的产品是一个一个死在中国的，它要重返 中国也只能一个个的来。我个人观点，谷歌搜索目前不太可能重返中国。要谷歌重新遵守中国政府无法无天的搜索审查，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即便谷歌新任 CEO皮查伊愿意，他的老板施密特和布林也不会同意，这两位才是公司真正的掌舵人，也是2010年初谷歌撤出中国的决策者。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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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谷歌搜索不改变，那它的其他产品比如谷歌学术、谷歌邮箱Gmail以及YouTube视频改变的可能性也不大。我认为谷歌要重返中国，突破口应该是安卓手机应用商店Google Play。这个产品并没有历史包袱，2009年底谷歌准备撤出中国的时候，安卓手机系统才刚诞生一年多，没人想到这个满身bug的东西几年就席卷了全球手机市场。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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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歌现在的赚钱大户之一Google Play是2012年3月才正式上线的。Google Play被中国政府屏蔽，主要原因在那些翻墙app。下架科学上网app并不算什么大事，苹果中国的应用商店apple store一直就是这么做的。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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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歌商店下架少数几个手机app来换取进入中国的突破口，这是目前看来最可能的重返中国的方式。至于谷歌搜索和YouTube等传统产品再入中国，我们还得耐心点，等待环境慢慢蜕变，或者突然爆炸。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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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尾声：期待一个真正依法管理的互联网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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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已经拖得太长了，这里最后总结一下。中国大陆的互联网管制目前有以下四个特点：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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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与官方不一致的观点不得在互联网上广泛传播。mqk免费翻墙网
 B， 从社交网络到公共媒体，全面禁止报导在任高级官员的负面新闻，尤其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负面新闻。mqk免费翻墙网
 C， 在管制方式上坚持秘密审查、秘密执行，不公布敏感词，不公布删除令，公众无从知晓被屏蔽的网站和网页具体违反了哪一条法律。mqk免费翻墙网
 D， 虽然政府一直声称依法管理互联网，但没有一个屏蔽令或审查令是来自法院判决，有时连书面通知都没有，只有电话和口头命令。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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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四条每一条都与谷歌的传统与公司文化相冲突。谷歌坚持政府的删除申请必须是书面通知，不行还得走法律程序（起诉和上诉）。谷歌坚持自己有权驳回政府的请求，但中国政府要求网络公司无条件执行所有的审查令，包括内容删除和搜索屏蔽。 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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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传统的价值观认为，监督政府官员，尤其是监督政府高级官员，乃是新闻界、企业界和任何公民的基本职责，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地球通用原则。屏蔽腐败官员的丑闻也违反了谷歌的“不作恶”原则。但中国政府不吃这一套，谁敢曝光我就屏蔽谁，以秘密的手段。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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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越来越多的互联网屏蔽请求，从2009年开始，谷歌每半年都发布一次《透明度报告》，将收到的请求数和部分实例公之于众。这和中国政府秘密审查的做法 完全背道而驰。总而言之，谷歌退出中国表面上是遭受黑客攻击，实际是因为网络审查问题和中国政府严重冲突，从内容到方式。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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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秘密审判并秘密执行的，均不是法律行为。中国政府声称的所谓依法管理互联网乃是一句谎言。以搜索过滤为例，它们既没有法院审判也没有执行公告，有时一个电话就要删除网页、屏蔽关键词或网站，完全的黑箱操作，并不予解释。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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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不透明的秘密管理方式，方便了中国高级公务员们在互联网管理中以权谋私，屏蔽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和报导，比如2012年3月突然屏蔽令+法拉 利，2016年4月突然屏蔽巴/拿/马/文/件等等，性质都是一样的。他们打着依法管理和为人民服务的幌子，实际上是动用公权力为自己服务。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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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说过，互联网上有些内容是人类公敌，如恐怖主义、种族歧视、儿童色情、制毒贩毒等等，中国政府公开屏蔽这些网站的细节不会有问题，但因为有 “老干部”们在互联网管理中夹带私货，使得中国的互联网管理全都被迫秘密进行，这种黑箱操作的方式损害了法律的名声，干扰了人民的生活，阻断了信息传播，损害了企业的生产，也严重影响了中国的国家声誉。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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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行政和司法的公开和透明化是世界趋势。潮流浩荡，顺之者昌。我们需要建立一个真正依法管理的互联网，既能效过滤违法信息，保障公民获取知识的权利，还 要杜绝少数“老干部”滥用权力谋取私利。要做到这样，必须抛弃秘密管制方式，保障互联网管理的公开性和透明性。对此我本人有以下四点建议：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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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确立只有法院和相关政府机构才有权进行互联网审查。任何个人或群众性组织（包括党派及其下属机构），都无权进行互联网审查。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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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所有的互联网审查，包括敏感词库、搜索过滤、屏蔽网站和删除网页（含社交网络账号），均不得口头通知。要严格以法院的判决书和政府的行政公文为准。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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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法院的判决书应予以公开，行政机关的相关公文应予以公示。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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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屏蔽对国民经济、人民生活以及国家声誉有重大影响的网站，比如谷歌和Facebook等，应该广泛召开听证会，并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投票表决。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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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歌篇就到这里吧。改稿仓促，未免错漏，请诸位朋友指正。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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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mqk免费翻墙网
 2015/2/20新加坡初稿，mqk免费翻墙网
 2016/4/12改于湖南长沙mqk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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